巴拿马与哥伦比亚交界的达连隘口(Darien Gap),是贯穿南北美洲的泛美公路(Pan-American Highway)唯一中断的地方。这片自然环境艰险的热带雨林,过去几年来成为成千上万中国人“走线润美”路线的一部分。

2023年,2万5千多名中国人穿越达连雨林,同比增长11倍,是人数增长最快的群体。他们大多数出于政治、宗教和经济原因选择离开中国,独自或携带家眷踏上这条穿越危险丛林的偷渡美国“新长征”。

真正走出达连雨林、到达下一段公路的起点,通常要两到七天的徒步跋涉,再经过五六个小时的露天行船。除了凶险的自然环境,穿越雨林的途中可能会遭遇犯罪团伙的暴力、抢劫以及其他意外事故,还可能受伤得不到迅速医治。即使走出了雨林,前方也并非一路坦途。

一个背包,是大多数走出巴拿马雨林的中国走线客的仅有行囊。他们稍作休整,便继续北上。历经抢劫、受伤和“死里逃生”的雨林艰险,他们大多都不后悔自己的选择,坚信“苟且偷生不如放手一博”,自由女神像会指引他们抵达目的地。

雨林再危险也好过中国没希望。

来自四川的何先生是一名基督徒,他说在中国信仰宗教“像搞地下党一样”,政治环境也让他“窒息”,“一步步给你施压,绳子一步步给你勒紧”。在巴拿马雨林的四天三夜中,他翻山渡水,被劫匪抢走身上所有现金,但他说自己别无选择,因为再危险也比在国内看不到希望好。

即使死在路上也值了。

经过三天跋涉和六七个小时的船程,丛先生终于走出巴拿马雨林。“走线”途中他遭遇抢劫,还扭伤了脚,但他仍把前往美国的征途称为“自由之路,”他说,“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出来晚了。” 他说中国没有自由,每天都过得很压抑,自己的抖音号因批评习近平而被封。

我必须出来,为了下一代。

来自贵州的袁先生带着7岁和9岁的孩子走上“润”美之路,他们乘船进入雨林地带的同晚,另一条承载非常规移民的船倾覆,至少5人丧生。“风险很大,但国内的风险更大”,他说,“我必须出来,为了下一代。”他认为,中国的专制体制“对老百姓不好,视生命如草芥。”

没有难处,谁也不会出来。

来自安徽的朱先生在巴拿马雨林里摔伤了膝盖,想在巴拿马移民接收点休息两天,但语言不通、手机也玩不灵光的他觉得必须跟着“大部队”前进,才有望抵达美国。他说自己因为做生意欠了债离开中国,为了“挣钱、还钱”才走上“润”美之路,否则“谁想抛妻弃子、离家出走”。

雨林再危险也好过中国没希望。

来自四川的何先生是一名基督徒,他说在中国信仰宗教“像搞地下党一样”,政治环境也让他“窒息”,“一步步给你施压,绳子一步步给你勒紧。”在巴拿马雨林的四天三夜中,他翻山渡水,被劫匪抢走身上所有现金,但他说自己别无选择,因为再危险也比在国内看不到希望好。

即使死在路上也值了。

经过三天跋涉和六七个小时的船程,丛先生终于走出巴拿马雨林。“走线”途中他遭遇抢劫,还扭伤了脚,但他仍把前往美国的征途称为“自由之路,”他说,“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出来晚了。” 他说中国没有自由,每天都过得很压抑,自己的抖音号因批评习近平而被封。

我必须出来,为了下一代。

来自贵州的袁先生带着7岁和9岁的孩子走上“润”美之路,他们乘船进入雨林地带的同晚,另一条承载非常规移民的船倾覆,至少5人丧生。“风险很大,但国内的风险更大”,他说,“我必须出来,为了下一代。”他认为,中国的专制体制“对老百姓不好,视生命如草芥。”

没有难处,谁也不会出来。

来自安徽的朱先生在巴拿马雨林里摔伤了膝盖,想在巴拿马移民接收点休息两天,但语言不通、手机也玩不灵光的他觉得必须跟着“大部队”前进,才有望抵达美国。他说自己因为做生意欠了债离开中国,为了“挣钱、还钱”才走上“润”美之路,否则“谁想抛妻弃子、离家出走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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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拿马的移民接收点随处可见国际组织的身影。联合国儿童基金会(UNICEF)和无国界医生(Doctors Without Borders)是其中的两个,它们为走出雨林的移民提供一些生活设施和用品、医疗服务以及心理咨询。